十年前，人们在寿光城中心建造了一座农圣公园，面积12万平方米，意在纪念同为寿光人的农圣贾思勰。在公园的正中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贾思勰石雕像，清晨漫步公园，随处可见排练锣鼓曲目的“老年乐队”、吹着萨克斯的艺术团团长、伴随音乐手舞足蹈的祖孙，人们享受着平静幸福的生活，仿佛暗示着这位寿光籍农圣对后人的福荫。
1500年前，贾思勰写出领先世界的农书巨著《齐民要术》，该巨著卷一引《孟子》的话说：“不违农时，谷不可胜食”。对这位农圣，寿光人感谢他、敬仰他，不过，一定程度上也“违背”着他。一千多年后，寿光人利用大棚技术，变成反季种植蔬果的带头人和顶尖高手，恰恰“违农时”而种之。
历经数次大棚技术迭代和推广，寿光这样一个面积只有北京市1/8的县级市，拥有超过30万个各式大棚，其中就有李仁田的4个，种的都是寿光羊角蜜。
“今年种了4个棚，6亩羊角蜜，能够生产出7万-8万斤果实。”寿光瓜农李仁田说，他从2000年就开始小范围种植羊角蜜，在拼多多等新电商平台兴起后开始扩大面积。从只有周边人吃，到全国消费者追捧，从一个棚要几个商家分，到一个商家要订他好几个棚，在温暖平静的瓜棚里，这位山东汉子也感受到了新电商带来的汹涌巨变。
▲山东寿光田马镇，瓜农李仁田在大棚内忙碌，他的6亩羊角蜜将通过拼多多平台卖出。周欣悦/摄
源头锁鲜，产地直达“吃瓜群众”
凌晨5点，天还没亮，2月底的鲁北平原依旧寒意阵阵，李仁田位于寿光市稻田镇的大棚里早已干得热火朝天。为了保持最佳鲜度，他需要赶在天亮之前，将成熟的羊角蜜摘下来运给收购商。在一望无际的大棚里面，李仁田和帮手们戴着头灯，将一个个羊角蜜剪下放入筐中，为了防止划痕，这批头茬羊角蜜事先已被套上了网袋。一个筐子装满，就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搬到棚外的货车上。棚内外温差很大，每当有人进出棚，门口都会扬起一大波热气，远远望去，仿佛烟囱中升腾的白烟。
羊角蜜果实呈长锥形，一端大，一端稍细而尖，似羊角，故名“羊角蜜”。与普通甜瓜相比，羊角蜜糖度高、皮薄、清脆可口，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“脆瓜”。
细看大棚中的羊角蜜，奶白色的表皮上有细细的绒毛。冲洗一下，把甜瓜切成一块一块，皮薄肉厚。一口咬下去，甜丝丝、脆生生，瓜肉似冰糖，瓜汁如蜂蜜，汁水充盈，高甜度中保留了一份清香，让人念念不忘。羊角蜜不仅好吃，还富含蛋白质、维生素及多种微量元素，有生津解渴、除烦解燥的作用。
▲作为全年首款上市的热门瓜品，羊角蜜被“吃瓜群众”亲切地称为全年第一口甜。周欣悦/摄
6点钟一过，载满羊角蜜的货车出发驶向收购商的仓库，在宽阔的道路旁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，上面写着“中国香瓜第一镇，寿光稻田欢迎您”，货车在此右转，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中。半小时后，货车抵达仓库，刚采摘的新鲜羊角蜜经过分拣、打包、装箱后，再通过快递发往全国各地下单的消费者手中。
寿光市稻田镇四季分明、雨热同期，非常适合羊角蜜的种植生长。在种植过程中，瓜农不会过多干预羊角蜜的生长，让每一个羊角蜜都充分吸收土壤中的养分，静静等待它的自然成熟。这样的羊角蜜不会大得夸张，也不会甜得齁嗓，带着大自然馈赠的脆甜与清香，慰藉味蕾。
此刻瓜棚外的李仁田非常开心，这几天的忙碌暂时画了个句号，他愉快地用山东话聊起种植羊角蜜的情况。他的4个羊角蜜大棚，平均每个棚能产一万多斤的羊角蜜。就这，仍然供不应求。“头茬羊角蜜最好吃，价格也不错，收购商都盯着，一个上午就能定下来。”提及自己的瓜棚，他更是满脸笑容，“收购商早早就跟我打过电话了，看到我们羊角蜜的成色，一眼就全包下了。”
拼多多催生品种红利，助力“好水果”走向全国
此前，羊角蜜远没有现在这么火爆。
“我是8年前开始做羊角蜜代办生意，那时一个大棚要3-4个小摊小贩分着摘，拉去寿光及周边城市卖，外地人很多都不知道这种水果，更别提买了，当时一天准备3000-4000斤就足够了。”寿光代办商人刘存良说，近年来，在电商渠道带动下，羊角蜜的销量快速攀升。
让刘存良印象深刻的是四年前接待的电商卖家赵林。“他们电商卖家来了之后，一开口就问我要几万斤，我当时根本不相信一天能卖这么多。”
▲瓜棚外，刘存良（左）谈起与拼多多卖家赵林（右）的合作，依旧记得当初的那份震惊。周欣悦/摄
在接下来每年的销售旺季，刘存良需要为电商卖家一天准备6万-8万斤羊角蜜，超过之前专做线下时的10倍以上。如今，他专做线上商家的生意，已不再碰线下。
山西人赵林家里做水果批发生意，看到线下批发生意越来越难做，2019年全面转战线上。“最初我都不知道羊角蜜是个啥，2019年刚开始做电商，喜欢发掘一些稀奇古怪的品类，就挑中了羊角蜜。”
令他没想到的是，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的羊角蜜，通过拼多多平台的流量扶持，一下成了全国诸多消费者的心头好。凭借优秀的品质和亲民的价格，这个品种屡次登上百亿补贴、万人团等频道——就这样，羊角蜜卖爆了。仅去年一年，赵林的拼多多店铺就售出70余万单、近400万斤羊角蜜，大多来自主产区寿光，“每个羊角蜜都经过了人工挑选，确保将最好的呈现给消费者”。
▲工人们将新鲜采摘的羊角蜜套上充气袋，打包后发往天南地北的消费者手中。周欣悦/摄
“在拼多多开店，对于中小商家更友好，投入的转化率远远高于其他平台。”在赵林看来，自己转战线上的成功，一方面是踩中了平台红利，另一方面则是赶上了乡村振兴的时代机遇。
在众多通过电商平台将羊角蜜卖爆的商家中，赵林是一个缩影。他连续4年到寿光收购羊角蜜，一天最高售出2万单。他说：“相较于线下，电商平台的范围更广、价格更透明，能够消除中间流通环节，果农和买家都能得到更多实惠。”
开拓“白土地”，拥抱新电商
在财富效应的带动下，越来越多人加入到种植羊角蜜的行列。从空中俯瞰这座小城，会发现整个寿光称得上是一片“白土地”——密密麻麻的全是大棚，有大有小，有长有短，有胖有瘦，纷纷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。
▲从空中俯瞰寿光，一排排大棚闪耀着白色的光芒。周欣悦/摄
贾思勰说“不违农时”，而寿光人却恰恰利用大棚技术成了反季种植蔬果的典范。1989年，首批17个冬暖大棚在寿光试验成功，“大棚革命”序幕拉开。如今，这里已有各类大棚30多万个，种植设备完善，产业规模庞大，农户对种植技术也颇有了解和研究，所产羊角蜜等各类新鲜蔬果畅销全国。
“一对40岁左右的夫妻，能做4个长度100米、宽度11-14米的大棚。”寿光市胡营孙村村支书孙彦忠说，1998年前后一家种大棚能挣1万-2万元，现在一家平均挣个几十万不是问题。
孙彦忠介绍，寿光的气候、土壤非常适合蔬果种植，再加上多年来累积的种植经验、技术，品质非常高。“村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学毕业后会在大城市工作几年，一个月工资几千块钱，伴随着结婚成家的压力，他们会陆续返回村里种植大棚，毕竟种大棚的收入要远高于在外打工。”
▲瓜农李仁田登上棚顶进行维护工作，3月他将迎来羊角蜜采摘高峰。周欣悦/摄
在其他地方还在“靠天吃饭”时，寿光人勇敢走进了“大棚时代”。当线下销售还占主流时，寿光人又转身拥抱新电商。一部羊角蜜的走红史，记载的是寿光人敢于开拓的坚毅勇气和脚踏实地的淳朴作风，折射的是以拼多多为代表的新电商平台，对农产品上行的扶持与赋能。
正是出于对拼多多“农地云拼”模式的认同，除寿光外，赵林今年还要辗转全国多地，笼聚新鲜好水果，置于拼多多等电商平台上销售。等3月羊角蜜上市高峰期过后，赵林即将开启下一段“水果猎手”之旅，“先去陕西阎良，那儿的苹果马上要熟了”。
伴随着春天的脚步，拼多多平台将继续坚持“农地云拼”“产地直发”等模式，继续助力农产品上行，助力乡村振兴和农民增收致富，引擎轰鸣，全力以赴。
